这是大年三十的下午，寒风裹在了我冰冷的躯体外面，没有什么比一个热吻更能温暖我的心了。离家，坐车，过马路，等车，带着我的行李我去约会一个美丽的女孩。
机场线来了，怕冷的空姐挤在了我的身前，霸道地把皮鞋踩在我的脚上，留下一次不情愿的亲密接触。抬头的一瞬间已在车里，车很空。我坐下了，那个空姐就坐在我的旁边，中间是过道。她把外衣脱了，车箱里是暖气。买票了，我的皮夹子是POLO，几张硬通货鼓鼓的，还有HSBC的卡。空姐扫了我一眼，我假装没看见。
今天，我用了CK香水，头发整洁干净。不是很帅的我离家的时候还照了照镜子。从包里拿出一本FIM，那是工作中要用的，全英文的。第二眼向我望来，是用扫得。心道：你一个小乘乘神气啥呢，TIM你也懂？
制服有些紧，她挪了挪腿，黑色的晶莹丝袜出现了。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，我的第几眼了？手机打开了，界面是我的女友的照片，在机坪上拍得。7000元的手机，在HKG买得。
我的大衣口袋里是我给她买得Skii系列，有多贵忘了。她看了我一眼，这是第三眼吧。是正视，这次持续的时间有点儿超长。我的TIM书掉在了过道里，欲伸手去取，温柔的小说盖在了我的手上。蹲着对视了一眼，心道：第几眼对第几眼？一个才18，9的小乘吧，还是FM的小乘。人算是挺俊的，呵呵。
“能借我看看吗，你的书？”我给了她。拿起书放在怀里，我接着把弄我的手机。车在开，我有点儿倦了。
她把书还给了我，道：“大年夜还要上班呢，真苦。”我点了点头，道：“习惯了。”
“这是我第一次飞广州呢，大都市的航班，但愿别出错才好。刚刚转正的呢。”小孩子的口气，天真的语气。我的机票从TIM里掉了出来，我没看航班号。她问道：“你也工作啊？”
我没有回答，关上书。这一眼给了她的美腿。她挪了一下身子，袜子就皱了一下。“单位发得吗？”我指了指她的袜子。
“徐家汇买的，单位发得我穿了送人了。”
“穿了送人？”大吃一惊。
“是的，有很多人向我要的。反正我留着也没用，就送人了。一双袜子换小瓶NEVIA，划得来呢。”
“一瓶NEVIA23元左右，你挺聪明的。”我夸她。
“旧丝袜也能换一瓶，真想不到。”她得意了。
我的心思有些不安，乘乘都是这样的吗？把袜子做交易用？
“我不喜欢飞空客320，因为我总是要坐在35排前面。”她道。
“那些人盯着我的脸看，像审犯人一样。哪一天我当了CP就好啦。”
“会有那么一天的，只是你的脚上要起茧才行呢，呵呵。”
我们聊了起来，有点儿语感了。她主动坐了过来，我挪到了窗口位。丝袜腿贴着我的腿，熟悉而陌生的感觉。CK的味道，7000元的手机能看电影，POLO的皮夹，这是我的物品。
车在开，窗外下雨了。16：50，年夜饭在准备中，我吃不到了。手机响了，女友的温柔语音。
“是的，半个小时候到PVG，晚上见，亲爱的。”我等她挂了我再挂。
手机的界面是她穿着制服站在机坪上，微笑迎风。
“你的女友吗？”她问。脸色有些正。拉起大衣坐直了，头看着窗外。
“我想睡一会儿，你坐回去吧。”她道！
未等我回答，她的皮鞋又一次踩在了我的脚上，依旧没有等来SORRY。让开一个身位，我走了出去。心道：这原本就是我的坐位，是你挪过来得嘛。顾不得解释，拿起她的座位上的大衣盖在她的身上。
看了我一眼，这是第几眼？放下桌背靠下了，没有THANK YOU。
值机柜台的值机员给了我35C的座位。登机牌上是FM3579 TO CAN。
她坐在我的对面，这次是在上航的机舱里。
“你踩了我两次，在车上。”
整个航班，她闲着都在与我聊天。
白云到了，这里没有下雨。离座的时候我写着什么，在我的A4纸上。
她等在机门那儿向我弯腰，一张纸条塞进了我的大衣袋里，和Skii在一起。
我下机打开一看：请不要投诉我，我还想飞，谢谢。
我没有把纸条仍掉，鞋上的脏也留着，大年夜的不一般都写在上面了。
女友没有来接我，她说她补完妆又要飞加班机，是紧急通知。
“什么，飞上海的加班机？”我闷了。
呆了一会儿，我在机场买了一张回程的票，是FM5378。
21：40，我拿着登机牌上了飞机。35A的座位。
又一轮的微笑开始了，这次是一个老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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