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/free]六年前结婚后,我就发现了公公的原味嗜好,后来我知道这样的男人蛮多的,也就默认了。前几天发现了他老也写日志,其中的“她”多数是指我,有一些我看不懂,可能是他想象的吧。 以前我就与他沟通过这事,前几天我就又敞开心扉问他是怎么爱上“原味”的,他大致讲了自己的经历。 原来我家的公公从小生活在京城,19岁刚工作后就被选到了“工宣队”(后来上了工农兵大学),他们在一位叫山丹的女队长带领下,30多个男女青年每天排练节目。当时“工宣队”队长的政治地位很高,人们都很怕她,公公当时性格内向,胆小怕事,但是这类人一般都蛮聪明的。 他当时只在电影里看到太太们、女特务们穿高跟鞋,他的偶像是《日出》里的陈白露。当时正逢文革时期,社会上不让穿什么高跟皮鞋,就这也耽误不了他恋鞋的爱好。 在“工宣队”里,男队员穿绿色解放球鞋,女队员穿老北京特产的黑缎方口布鞋,他每天总盯着人家女队员的脚下的白棉袜黑布鞋, 尤其山丹长的漂亮高挑,脚下的“红叶”布鞋还有三厘米的跟,在他心目中成为了圣物。 一次他被晚上留下值班,队员们把排练节目的鞋子换下都回家了,这机会就来了,他把女队员的鞋子闻遍了,还是队长山丹那双39的黑布鞋最幽香,最后他锻炼的通过闻鞋都知道鞋的主人是谁,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哦。他说女人越漂亮穿过的鞋子越香,奇怪不知为什么? 后来他还主动申请给队员们洗排练的鞋子,为得就是能“品味”她们的鞋子,从此黑布鞋驻扎在了他的心里,他还保存着双“双鸥”牌黑布鞋,说是婆婆穿过的。 再给大家看看他老在日志里的高论,不是姐能写出的:“莫轻看了女布鞋,古时候,把文人墨客迷惑得五迷三道、妓鞋行酒,金瓶梅中亦有男人把心爱女人的布鞋藏匿偷闻的描写,小说文艺作品中关于女人绣花鞋的描写,本就不少。响鼓不用重捶,你们想想,它为什么不写女人的一方手帕、一件亵衣、一双手套,盖因女鞋携带的奥妙信息太多,非芸芸众生泛泛之人轻易能领略的,那时候,焉有皮鞋乎?。一般市售的红塑料底儿、横带儿、黑色平绒的女布鞋,似乎不行,它还不够别致,会委屈了美丽女楼主的娇嫩玉足。鞋面上绣花与否其实不重要,即使有绣花图案,亦不可太俗艳,倘若图案不雅,宁可不要,切切。其实挑选一双适合楼主美足的绣花布鞋并不容易,与美丽女性的芳容衣饰风度气质都要相得益彰,一个女性天生丽质固然幸福,然不善于在打扮中昭示自己的玉体之美气质之雅,实在是焚琴煮鹤极煞风景的,让人扼腕叹息。” “荣幸之至啊,儿媳每天把我送的黑布鞋当做拖鞋穿。居家之内需要一双可人的布鞋,我承认,我自己的经历中,那双黑色的船儿形布鞋在我心里份量太重,它在我心里深深扎了根儿。可能是时代使然,如今人们的生活变化太大了,时过境迁,那个时代人们认为美的事物,现在未必美,更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之故,一双极其普通的女人布鞋,让我为此倾注了太多心血。可是我仍然觉得布鞋自有它的一份不可替代之美,至少它应该可以和高跟拖鞋并存。如果说高跟鞋、高跟拖鞋展示的是一种现代的、张扬的、妖冶的,甚至具有侵略性、蛮不讲理的一种美,那么女布鞋则是低调的、含蓄的、婉约的、娇羞的、恬静的、润物细无声一样的美,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,它更能惹人爱怜,是一种经得起回味、咀嚼的美。谁说过去那个时代的美不能打动人?美丽女孩儿穿着蓝阴丹士林的旗袍,白色长袜,横带儿的黑色布鞋,照旧是我心中一个绮丽的梦:轻轻捧着她的脚,柔柔地解开鞋袢儿,把脸紧紧贴在她白色棉袜的脚底儿,深深地吸一口,啊,醉了!有了这一刻夫复何求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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